當一聲不吭便平白消失的阿妙再度出現時已是大半月過後的事了。

志村妙好奇地睇著坐在自家大門前的墨髮男子,忍不住開口打趣道:「想不到真選組的警察還真閒呀!我可不記得我有請你來我家當保全哪!」

由於昨夜執勤過累而頻頻打起盹來的土方在聽見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後,立刻彈跳起身抓住她,就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見。

「妳這大半月究竟跑哪兒去了?」這女人居然不聲不響地消失這麼多日,想到他便一肚子氣!

自從阿妙消失後,只要沒有公務在身,土方便會單獨一人至志村家恒道館大門前守候,希望能早日見到阿妙,親自向她確認早已憋得他痛苦萬分的猜測。

「店長為了獎勵我長年工作的辛苦付出,所以特地招待我去溫泉旅行。你看,這是我帶回來的土產呢!」阿妙笑咪咪地拎高手中禮物,同時不忘順手抽掉土方嘴上叼著的香菸。

 

土方忍不住瞇起眼。看來這女人是存心同他裝傻到底了!

 

土方深吸口氣,緩慢且清晰地一字一句道:「阿妙,我們結婚吧。」

沒有意料中面對戀人求婚時應有的欣喜或羞怯反應,阿妙只是不解地歪歪頭笑道:「啊啦?為什麼我要嫁給你?」

若不是平日習慣了沖田總悟的毒言惡行,讓他練就一身百毒不侵的金鐘罩功力,只怕他現在早已吐血身亡!

咬牙,「妳肚子裡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不是嗎?」

「啊啦?誰說那是你的孩子了?」沒有企圖否認的無謂掙扎,阿妙甜美的笑靨燦爛依舊。

 

──啪嚓!

 

土方彷彿聽見自己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放屁!如果妳肚裡的孩子不是我的,那他媽的還會有誰!」土方火大地咆哮道。神情可怖的他,此刻活像是自地獄而來的修羅。

 

 

可惜,志村妙從來就不是普通的女人。

 

 

「就算我肚裡的孩子是你的那又如何?」阿妙微笑著拍開他手,「如果你只是為了無謂的良心歉疚而決定對我負責,那大可不必,我志村妙可不是那種需要依賴男人才能過活的女人!」

「我當然知道妳不是!」他低吼,「我娶妳並不是因為孩子,我土方十四郎豈是那種差勁低劣的男人!」

土方的話顯然不具有太大的說服力,阿妙仍是一臉半信半疑的模樣。

土方氣極地低聲爆出連串咒罵。老天!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女人真是種令人頭痛的生物,他寧可孤身面對上百名敵人,也不願獨自應付女人這種麻煩吶!

重重地嘆了口氣,「和…和妳結婚這件事早在我的人生計畫中,孩子的出現只不過是讓這一天提早來臨罷了。」

土方彆扭萬分地說出這番話後,旋即自胸前口袋摸出一枚銀戒,接著便問也不問地一把抓起她右手迅速套上。

「我現在的薪水還買不起鑽戒,妳就暫時將就點吧。」

阿妙怔愣地凝睇右手無名指上在陽光輝映下顯得特別耀眼的銀戒,驀然間,她輕輕地笑了。

「用只戒指便想讓我答應,未免太便宜你了。」阿妙有些不甘心地使勁戳著他胸膛。

土方也老實不客氣地伸臂摟住面前戀人,「妳沒聽過『禮輕情意重』這句話嗎?」

「這時候你嘴巴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嘛!」

墨髮男子笑得好不得意,隨後俯首印上戀人唇瓣──

 

 

 

而不遠處的路口轉角躲了三名行跡詭疑的人影,從頭到尾悄悄監視著土方與阿妙兩人間的一舉一動。

「嗚嗚……大姐……」戴眼鏡的斯文少年含淚凝望眼前情景,不捨地咬帕低泣道。

阿銀懶懶地斜靠在牆壁上,「新八,是男人就該收起眼淚,身為弟弟的你,這時候只要默默地去煮紅豆飯就對了。」

「阿銀,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煮我的紅豆飯吶阿魯?」總是傘不離身的支那女孩依舊滿腦子是食物。

「等妳長大的時候。」很明顯地隨口敷衍。

「那是什麼時候阿魯?」

「妳自己去問沖田總悟吧。」

「嗚嗚……大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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