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靜睇手中驗孕棒的檢測結果,志村妙僅是微微抿緊雙唇,隨後面無表情地將驗孕棒順手扔至一旁的垃圾桶中。

為了振興父親唯一留下的道場而至酒店上班的阿妙,雖然稱不上溫柔婉約(有時甚至還會兇性大發),但至少仍是盡心服侍每位上酒店尋歡的客人,希望能填補他們內心的空虛。

因此,當阿妙第五十九次失神且沒有將趁機偷吃豆腐的客人以過肩摔方式丟出去時,『すまいる酒店老闆果斷地擱下手中菸桿,緩步踱至阿妙面前。

「阿妙,妳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耶?店長,我很好呀!」阿妙清麗的臉上仍維持一貫的微笑。

「如果妳這樣叫好,我真不知道妳不好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酒店老闆抬手招來另一名女孩,「今天妳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可不習慣這麼了無生氣的阿妙。」

阿妙斂起笑容,起身離開之際驀地悄聲低道:「…謝謝你,店長。」

酒店老闆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看不出情緒起伏,只有嘴角弧度微微上揚了幾分。

 

××××××

 

粗暴地踹開萬事屋大門的土方,一進門便毫不客氣地揪起志村新八的衣領劈頭問道:「我問你,阿妙到哪兒去了?」

土方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原本便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新八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道:「大姐?她不是都待在道場裡嗎?」

土方煩躁地扒了扒墨黑的頭髮,「剛才我去道場時見到大門深鎖,後來又去了阿妙上班的酒店,才知道她請了一個月的長假,現在我完全沒有她的消息。」

「美乃滋混帳和阿妙大姐分手了,阿銀,你有機會了!」櫻髮少女嘴裡嚼著醃昆布,扭頭對癱死在沙發上的銀髮男子說道。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嗎?」銀髮男子嘴上雖這麼說,但下一秒便立刻挨至新八身旁,「新八,你大姐現在人在哪兒?剛經歷分手痛苦的她一定正需要一個溫暖的胸膛──」

話還來不及說完,阿銀的頸上便猝然架了把泛著寒光的武士刀。

 

「死捲毛,不要擅自斷定別人分手!」土方青筋暴露,一臉想殺人的恐怖表情。

 

阿銀毫不在意地挖著鼻孔,「嘖…我說你呀,當女人一聲不響便離開男人時,十有八九是甩了這男人了你懂不懂!」

「妙姐一定是因為這傢伙將美乃滋看得比她還重要才離開的阿魯,真選組果然都是些像沖田總悟一樣的敗類!」正在收看周日戀愛劇場的神樂不忘在旁一搭一唱道。

「肯定是這樣了,有哪個正常女人能忍受一個味覺有嚴重障礙的美乃滋控呢!」是說阿妙這女人能忍耐到今日也真是奇蹟了。

聞言,早已怒不可遏的土方氣得一把火直竄心頭,「混帳傢伙!我先劈了你!」

始終沒有插話餘地的新八見狀,急忙衝上前抱住幾乎已瀕臨暴走狀態的土方,「冷靜點啊土方先生!我大姐不可能無故離開的,難道這幾天她都沒有任何異狀嗎?」

新八的話有效地阻止已屆失控的土方,他垂下高舉武士刀的右手,深深吸了口氣。

「…我看不出她有任何異狀,她只是昨天突然要我以後不准在她面前抽菸罷了。」該死!這女人究竟跑哪兒去了?

「我說──你們會不會想得太嚴重啦?也許那女人只是去旅行散散心,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兒逍遙快活呢!」阿銀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涼涼道。

「那妙姐會帶土產回來給我們嗎阿魯?」

 

好樣的!神樂,在這節骨眼上妳還不忘吃的本能!

 

新八無力地垮下雙肩。和這兩個不正常的傢伙成為工作夥伴絕對是他這一生所犯的最大錯誤!

 

「阿妙怎麼啦?」

 

說話的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萬事屋的登勢老闆娘。

「老太婆,如果妳是來催討房租的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語畢,阿銀還煞有其事地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瀟灑模樣。

「對呀,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阿魯!」

手持菸桿的登勢老闆娘毫不留情地便往他們倆頭上狠狠敲上一記爆栗。

「哼,你這條爛命還沒有抵房租的價值!」登勢老闆娘輕嗤ㄧ聲,隨後又轉頭朝新八問道:「對了,你們剛才究竟在說些什麼?」

於是,新八便將阿妙無故失蹤的事情經過全告訴了登勢老闆娘。

登勢老闆娘面無表情地聽完後,陡地對自始至終臉色十分難看的土方聊天似地說道:「對了,前些天我去買東西時正巧遇見阿妙。」

「那又怎樣?」這老太婆突然對他說這些做什麼?

登勢老闆娘對土方不善的口氣倒也不以為意,「你猜,她買了些什麼?」

土方拼命忍住想拔刀砍人的衝動,「我現在沒心情陪妳玩猜謎遊戲!」

登勢老闆娘笑了笑,緩緩自口中吐出飽含尼古丁味道的白裊煙霧。

 

 

「──她買了驗孕棒。」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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