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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台邊晶瑩剔透的琉璃瓶中插著的小小雛菊,在晨陽的沐浴下顯得那般純白可愛,雛田的唇角不由漾滿了笑意。

自從她受到風寒之後,寧次哥哥每天都會來探望她,有時是清晨出門前,有時則在入夜歇息後,不過他總會帶來一朵小小的白色雛菊,為她插在窗邊的琉璃瓶中,希望她一整日都能心情愉快。

她可以清楚感受到寧次哥哥對她的關心,而且,他對她的態度亦不若往昔那般拘謹客氣,她並不明白寧次哥哥之所以有如此轉變的原因,但她依舊十分開心,畢竟這代表她與寧次哥哥之間的距離已然拉近了許多。

 

 

「姊姊,妳醒了嗎?」

 

雛田聞聲轉過頭,只見和室紙門外佇立著一抹嬌小人影。

「花火?」雛田慌忙掀被下床,拉開紙門,「花火,妳怎麼這麼早就來找我了?」

門外的花火笑臉盈盈地踏進雛田的寢室,並將手中的托盤置於房內矮桌上,「我是特地幫姊姊端早飯過來的。」

「欸?」雛田一怔,旋即回過神道:「可這種事不該麻煩妳的……」

「沒關係的,況且我也想和姊姊說說話呀!」花火拉著她在桌前坐下,「快吃吧!要不稀飯就要涼了。」

 

雛田凝著眼前笑得天真無邪的花火,心頭淌過一道暖流。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的存在對日向一族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說得更難聽點,就是毫無價值的廢物。

或許真是資質天賦的差距吧!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父親始終不肯多看她一眼,因為父親在她這個理應是宗家繼承人的身上瞧不見任何日向一族偉大遠景的希望。

後來,花火出生了,隨著年齡增長,她的才能益發明顯易見,父親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花火身上,對她亦逐漸漠不關心。

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感到特別難過,畢竟她心底清楚比起她這個資質駑鈍的嫡子,花火更適合接掌宗家,成為日後日向一族的支柱。

忘了是誰問過,她對花火是否懷有一絲怨恨?記得當時她只是淡然地搖了搖頭,笑而不答。

該是怨她的,怨她搶走父親的關愛,怨她奪走自己的地位……但,每每瞧見她對自己露出的純真笑容,她實在無法對她產生任何憎恨怨忿的念頭。

花火是她唯一的妹妹,亦是唯一讓她感受到何謂溫暖的家人,所以她很珍惜花火所帶給她的這份快樂,更願盡其所能地保護花火,宗家繼承人的位置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只要花火想當,她願意無條件退讓。

 

 

「姊姊,妳在想什麼呀?」

 

花火的聲音總算喚回雛田的注意力,她笑著搖搖頭,這才拿起筷子準備用膳,只是當她瞧見眼前的飯菜時卻不禁微微一怔。

好奇怪,這幾碟小菜雖是十分清淡,卻都恰好是她平日愛吃的菜餚。

「花火,這些菜是妳吩咐菊野她們做的嗎?」

「不是,這些都是父親吩咐的,父親要菊野做些姊姊喜歡吃而且又清淡的食物,這樣妳吃得多,病也才容易好。」她笑嘻嘻回道。

雛田聞言一愣。父親?怎麼可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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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潤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